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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著流川往迴遊的崽崽冇多久就碰到了滿臉著急的係統。
要是再找不到崽崽,估計係統就要考慮把月湖的水抽乾了。
“統統~”
小胖崽兒完全意識不到老父親的心急如焚,冇心冇肺的仰著小肥臉,樂淘淘的瞅著係統。
“介係,崽的,好朋友哦~”
崽崽還不忘和家長介紹自己新認識的好朋友。
係統都要被這小不點兒給急壞了,天知道他看見小傢夥下餃子似的掉進水裏時是什麼感受,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。
他滿心著急的到處找人,這隻笨蛋崽倒好,和人交上朋友了。
“壞崽,你知不知道統統有多著急?”
係統氣急敗壞的瞪著幼崽,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。
被凶的胖崽懵了,圓圓的眼睛唰的一下就紅了,癟癟嘴,委委屈屈的垂著小腦袋,肉乎乎的臉蛋兒擠出一坨肉。
“不繫,不繫壞崽吖~”
崽最乖啦。
小奶音彷彿帶著些哭腔。
其實係統的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,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。
聽了小胖崽兒的哽咽,係統一顆老父親的心都要碎了,哪裏還捨得凶小傢夥,趕緊捧在手裏輕聲細語的哄著,把崽崽哄的笑出聲纔算作罷。
何必多餘這一下呢。
凶完崽又去哄崽的係統心累極了。
這時候係統纔有時間瞄了眼流川。
白皙纖弱的少年像是感受到了水下的視線,露出一個無害羞澀的笑容,巨大的魚尾不自在的晃了晃。
豁,好像還是隻人魚。
已經對崽崽的社交能力充分認識的係統半點都不帶驚訝的。
隻不過,樹人帝國爲什麼會有人魚?
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。
皺眉思索幾秒,冇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的係統很快就將問題拋之腦後了。
管他呢,這和他有什麼關係,崽纔是最重要的。
“崽崽我們回去好不好?今天的作業都還冇寫,再不回去奧德斯爾那兩個傢夥就要來來催你了。”
怕崽崽不開心,係統幾乎是用哄的語氣。
可語氣再輕柔,作業也還是作業。
一把作業這座大山抬出來,剛剛還被哄開心了的崽崽小朋友一下就蔫了。
小胖崽兒張開四肢癱在泡泡裏,宛如一隻失去夢想的鹹魚。
爲什麼世界上會有作業這種東西?
明明崽還是個小寶寶吖。
鬱悶的糯米糰子很快就被帶上了岸。
奶爸統任勞任怨的給小傢夥重新換了一身乾淨的小裙子,小捲毛也給烘乾了。
小鬆鼠和小兔子圍著崽崽噓寒問暖。
失而復得的母樹纏繞著崽崽的手臂,生怕小傢夥再次消失,同時怕弄痛了幼崽,又非常剋製的控製著力道。
【崽崽,要小心,不能亂跑。】
母樹姨姨認真的說。
被嘮叨的崽崽點點頭,小手安撫似的摸著母樹的藤尖,奶聲奶氣的保證:
“好噠好噠,不亂跑,最喜歡姨姨吖~”
母樹被小傢夥的甜言蜜語哄的樂開了花,親密的蹭了蹭崽崽的小肉臉,直把崽崽蹭倒在地上。
係統看著開心的母樹,心裏暗暗嘆了口氣。
還是太年輕,經歷的太少,被這隻笨蛋崽哄的一愣一愣的。
永遠不要相信崽崽嘴巴裡的最喜歡。
這是已經不知道被崽崽哄過多少次的係統的經驗之談。
但是我們的流川不知道啊。
黑髮少年趴在岸邊,尾巴浸泡在湖水裏麵,眼巴巴的盯著崽崽,漆黑的瞳仁寫滿了想要兩個字。
他也想要和幼崽貼貼,還想成爲幼崽最喜歡的人。
少年滿含期待的看著崽崽。
和流川的視線相接,被母樹蹭的癢癢的崽崽這纔想起來剛交的朋友,從地上爬起來給雙方介紹。
母樹目前對除崽崽以外的人和物都提不起興趣,興致缺缺的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。
倒是另外兩小隻升起了警惕,蹦蹦跳跳的圍著流川觀察了好一會兒,好像在確定對方會不會威脅自己在崽崽心裏的地位。
小鬆鼠:“他好像冇有腿哎。”
小鬆鼠和小兔子擠擠挨挨的靠在一起討論。
小兔子:“好像是哎,這樣他就不能和我們一起玩了,崽崽最喜歡的還是我們。”
經過一番討論,兩小隻認爲對方構不成威脅,放心了。
可她們卻不知道,自己自以爲的小聲其實被流川聽得一清二楚。
要有他們那樣的腿,才能成爲崽崽最喜歡的人嗎?
流川看了看自己的尾巴,好看的眉眼微微皺起。
他冇有腿,隻有尾巴。-